天空灰蒙蒙的,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,還有穿街走市的一群群花男綠女,都對我敬注目禮。
甚者滾了一枚一角硬幣過來,“叮”的一聲,硬幣開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。
過后準確的躺在我的身前,在晨光照耀下閃閃發光,似乎在諷笑我的狼狽無助。
唉,誰讓她老在我身邊羅嗦來羅嗦去呢?..腦子里不由想起了一個小時前的景象。
本來就夠煩躁的我扔下手里的書,奪門而出,破天荒的頂了一句:“夠了!你干嗎老來煩我?我不用你管!”
走出大門的一剎那,余光看到了那個女人驚訝的神色,讓我想起槍聲響起后,被嚇得呆楞的小動物,我不知道用可笑來形容合不合適。
想想看,這大概是我懂事以來一次跟老媽鬧翻吧。也是我的一次離家出走。
記得一次是八歲的時候,媽一心想讓我做名氣質女,給我報了個芭蕾班,經過一天的“地獄式”訓練。
嬌氣的我便堅持不下去了,回了家又哭又鬧,我以為我媽會聽我的,就像每次我想吃棉花糖媽都答應一樣。
但我錯了,媽這次表現出異樣的執著,執著得讓我懼怕,畢竟這是媽一次逆我的意愿。
無奈,只好堅持,并在媽的栽培下成了一名典型的乖乖女,雖然內心無限抗拒。
就這樣,在陽光的擁抱下,我在路邊靜靜坐了很久,回憶了許多歡樂與難過,記憶中喜與悲的界限是八歲那年。
其實,也不是說八歲后沒有開心過,只是總不能按自己的方式去想,去做,去活。
身邊一切都在喧鬧,嘈雜一下一下的撞擊我的耳膜,煩躁的揉揉頭發。
抬起的手上戴著的手表告訴我,我已經成功的出走了2個半小時,這離我出門時意志堅決地許下的五天,還差得很遠。
但肚子已經開始妥協,毫不客氣的叫起來,我想起自己今天還沒吃過一點東西,身上一個鋼蹦都沒有。
平時出門何嘗帶過錢呢,有媽在身邊,想要的東西總會被我幸福的抱回家。
冷風囂張的肆虐穿行在我的四周,不禁把自己抱得更緊了。
仿佛那些流失的記憶從那刻開始一點點的充斥我的思緒,那個女人對我的百般呵護,那個女人對我的嬌寵疼愛。
那個女人的噓寒問暖,好象全部全部都記起來了,可惡,居然有種想哭的沖動。
還來不及遏制自己對那個女人的罪惡感,兩行淚就輕輕的滑了下來,順著臉龐,勾勒出完美的弧線。
現在的我,好象要比剛才竭力控制淚腺的時候還要平靜,緩緩的擦干凈淚痕,站起身來解放自己坐了幾小時的骨頭。
我聽到有個聲音說:一次離家出走也是最后一次,該回家了。
我想,在青春期忤逆的階段里,犯一個小小的錯誤,是上帝可以原諒的。
也許,上帝自己也曾離家出走過,在同樣的季節,同樣的地點。
我知道,最后,他也回家了。每個孩子,一次離家出走到了最后,都是要回家的。
因為,那個叫做家的地方,有個愛自己的女人在期盼著自己的歸來,那種幸福感,是多少棉花糖也不能頂替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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